啵啵啵菠萝哒

微博:菠萝星小王子 文澜德uid:10407

【闪恩】虹藏不见 05

多年不见你们还好吗【什么】

我都快忘记自己还要写这个了嘻嘻嘻【←】

如果有错别字,那是因为我根本没有校对【喂】

——————————————————


恩奇都就像盛夏时候来路不明的入侵者,有狂风骤雨的模样,经过一片金色田野或是什么山峰,偏偏要将其本来的面貌打乱,不管不顾风卷残云的咆哮过后又小气吧啦的只留下几处水洼,安安静静滋养那处未曾逢雨的焦土,直到整片田野里的作物、树林间的草木都因他的到来换了副模样,他却静悄悄的溜走,像是这场风暴不是因他而起一般。


恩奇都是狡猾的赌徒,是盛夏的暴风。

是心尖上素未谋面的彩虹。


这小小的插曲无疑是恬静美好的,吉尔伽美什的好心情是整座宅邸的安定剂,即便这位翘鼻子先生高高在上的态度一如既往,可他的眼睛已经从某个人身上流连太久了。那位守夜的女仆小姐心下隆咚作响,她回想起熄灭燃烧的灯芯后,为主人的房间里送去晨起的香茶时,即使再胆大包天也没敢往床上多看一眼的事情。是说,万一看到了不该看的画面呢?


恩奇都醒来的时候显然早就已经过了用早餐的时间,他迷迷糊糊不太理解为什么女仆小姐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在花园里散步成了每天的工作,他就是那些玫瑰的守卫先生,当恩奇都的指尖爱抚那些轻薄花瓣的时候,连玫瑰也不忍刺伤他。


清香的花朵娇艳欲滴,惹人怜爱。“爱丽丝”先生又开始他的冒险,那是在只属于他的绘本中的小小世界,恩奇都总是对非人的小巧物件十分宠爱,如果可以,他巴不得给玫瑰们系上肉桂色的丝带。此刻他并没有抬头去看那扇孤独的窗,但脑袋里面那双猩红的眼睛却怎么也无法忘怀。


在恩奇都趴在桌子上享受温暖阳光的时候,佣人们则兢兢业业端上了各色点心,从糟糕的碟子嚣张造型就能判断的出来究竟是哪路神仙大驾光临,吉尔伽美什脱了手套。


“你倒是真会偷懒”。他坐在恩奇都身边,没有挪开些距离的意思。


“这是冥思,日光使宝石更加璀璨”。

美丽之人呶呶嘴巴,桌面上娇嫩的精致点心前摆放着一块打磨好的欧泊。吉尔伽美什分辨不出那石头有什么不一样,但对恩奇都的话语感到了愉快,他挑起眉。


“按照你这蠢家伙的说法,掩埋在石头里不更适合它吗?”吉尔伽美什调笑,一双眼睛里的戏谑根本也没打算藏起,他的金发沐浴金色暖阳,比抖动起的翅膀还松软。


“既然锋芒已经曝露于世,我认为没有惺惺作态的必要,如果是块石头倒也没什么,明明是宝石却要委屈自己跟石头混在一起……”恩奇都停顿了一下,他指腹轻轻摩挲宝石光滑的表层。


“您也不会踏进贫民区半步的,对吗?”。

他哪里是什么宝石守卫者,他就是个不讲道理不讲逻辑前后矛盾的赌徒小骗子,吉尔伽美什突然感到自己被他取悦了,他大声笑起来,将一串紫石英手钏扔在了桌子上,身边的侍从面不改色将原本装有手钏的精美礼盒放置在一边。


“赏你了,可千万别让自己失去光彩”。吉尔伽美什说。


恩奇都实际上是有些奇怪的,这位高贵的商人身上的配件一水儿的圣诞树审美,他自己虽然并不觉得,但他所选择的饰品其实多数都并不适合自己,可是面前的紫石英是不一样的,它其中连接着明亮的月光石,清浅透明,隐约透出虹光。就好像黎明前的云彩,湖光倒映的月亮。


“这是一件礼物吗?”


恩奇都捏着一颗圆形珠子,他指尖的肌肤能感到手心里握着的精巧饰品是怎样冰凉可怜,只是他自己的眼神也像是“诅咒”一样,那份凝视中的疑惑都对焦在一个人身上,吉尔伽美什哼笑着并未回答,这让美丽的“爱丽丝”先生说不太上来心中的不悦从何而来。


这手钏并不像是吉尔伽美什能选出来的色彩,他究竟是怎么办到的,还是说又是西杜丽的功劳?恩奇都傻盯着那串紫石英手钏,突然间有些恍惚。他把玩着绳串,掩埋在宝石珠串下的银链几乎令他断定了这串小东西并非经过吉尔伽美什某位下属之手选择。


不瞎的人都看得出吉尔伽美什对黄金物件的喜爱程度究竟几何,曾经根据这点大街小巷也有过各种奇妙的传闻,矛头的根源无非指向吉尔伽美什生命中的重要之人身上。恩奇都手肘撑在桌面上,圆润透亮的紫石英蹭着他的脸颊,银色的链子上似乎富有钻石的碎屑,缤纷斑斓。


恩奇都撑着脑袋看身边坐着的人。

大到房间内饰小到纽扣手帕,但凡跟这个人沾上关系的物件或多或少都有金色的配比在其中,他分明连那是怎样的颜色都无法辨认,恩奇都心下斟酌着吉尔伽美什执着于黄金制品的各类理由,这位了不起先生身上总是有千奇百怪看不透的小秘密,如果他开口说自己的皮鞋有一段故事,恐怕此刻恩奇都也会毫不犹豫的相信。


如果说了不起的宝石收藏家没有被引导向黄金的身边,事情想必会简单许多。恩奇都咬了一口高高在上的宝石商人绝不会碰一下的甜腻点心,暗自感叹也不知道何方神圣让极致挑剔的吉尔伽美什先生对此深信不疑,偏爱黄金。


这根本是在无形中徒然增加他工作上的烦恼。

恩奇都正少有地陷入了思考的海域中,好不容易避开几处危险礁石,他短促地走神了片刻。


吉尔伽美什跟黄金过于相配了,这一点都不好。

今天的奶油也并不甜。


“你……”

“你……”


火欧泊安安静静躺在桌子上受暖阳宠爱,花园里却倏然起了风。摘了满木篮子并未来得及挑选的淡色花瓣把花园的绿篱都掩盖成汪洋大海,或是片片堆积的巨大浮云。恩奇都忍不住去看他金色的发,却被吹起的风迷住了双眼,只好努力渡过那片前滩,才能到达他寻找的猩红彼岸。


这样的对视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吉尔伽美什心中有数,对愈来愈吵闹的心跳声则更加清楚。那一片灰白中是狂袭的风暴和清甜芳香,他们的视线总在波光粼粼的地方相交,在触碰的瞬间点燃烽烟的号角,又像是卸了战甲的艨艟艇舰,只有水面上喷出的烟雾摇晃颤动,眼中只立着小小的人影,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了。


恩奇都翻开的绘本被无情吹拂,过于简练柔软的纸张被风姑娘的双手一页一页抚摸,那些玫瑰的浅金叶瓣落入金器描摹的咖啡杯里,最后落在标题为“黄金国王”的绘像上。


在那颗狂跳的心脏平复之前,恩奇都确定了一件事情。

他的眼中,藏着零星的花火,每一道无声的绽放都盛开在其中。

宛若彩虹。


一切都是惊碎一池静水的小小石子犯下的错。

那之后,恩奇都似乎更加愿意待在吉尔伽美什的身边,询问他一些可有可无的问题。他分明是中意那块火欧泊,费尽心思的加工好后却又毫不留情的丢弃在一旁了,恩奇都说:“您值得更好的。”但他确实又想不出头绪,什么才是与吉尔伽美什先生相配的。


吉尔伽美什也只是假装没看见恩奇都偷偷画的自己,他总是昂着头颅,不屑去看一眼。只是很巧,恩奇都的黑白画作令他无需思考颜色就能清晰辨认——恩奇都画了一幅自己。


恩奇都也思考过,是说,他过的确实很轻松。

不公平吗?一切都只因为吉尔伽美什看他顺眼。


其实商人的身上永远都有着挥散不去的铜臭味,他们总是对昂贵的东西情有独钟,吉尔伽美什也并不例外,只是他心中最昂贵的物件暂时还不属于他,或许正因如此,他身上并没有散发什么气味,如果说有的话,只有恩奇都在那个晚上所捕捉到的一丝寂寥而已。


恩奇都懒洋洋地坐着看他,手中的画笔很少有动起来的时候,即便偶尔动一下,也仅仅只是重复的描摹,他以为自己是不被允许进入书房的,那里是吉尔伽美什办公的地方,他总在有些远的花园里望着那扇窗,关于这个金色的富商何时会站起来抿一口酒水清楚的不得了。


恩奇都发现吉尔伽美什本身就是有趣的,实际上他会偷偷将视线放在自己身上,但抬头去看的时候,那个人又总是一副嚣张傲慢的样子,他绷着张脸嘲笑自己,在那之后又将废弃的画作又命人收起来,这一切其实,恩奇都都是知道的。


“您喜欢蝴蝶吗?”恩奇都问他。

“这是什么鬼问题?”吉尔伽美什并未从文件堆里抬眼,恩奇都的问题总是会有种不问到底不罢休的架势,包括那些毫无营养的特殊问题也是,他比水沟巷子里抓老鼠的猫还好奇。


“世界上有一种蝴蝶,比天空美丽,它们扑扇翅膀的时候,脆弱又美丽。”

他脑中突然有了一些构想,或许是令人意外的色彩,起码是旁人看来与之并不相符的粉饰。当恩奇都的手认真捏起画笔的时候,蝴蝶也好宝石也好,尽是鲜活的生命跃然纸上,如果吉尔伽美什再多为他分心一些,而不是钻研于糟糕透了的季度概算,那么此刻他就能看到那只黑白蝴蝶了。


“比起你闲来无所事事,不如给我看看你夸下海口的结论。”

他并不打算继续关于蝴蝶的无聊话题,毕竟他是珠宝商,而不是昆虫学家。


“我自然能够为您打造许许多多美丽的宝物装饰,但那都不是您所需要的,与其如此,不如您亲口告诉我,究竟您所期盼之物为何?”


被打断了自己喜欢的话题,和颜悦色的美丽工匠口中的语气再次冲突起来,吉尔伽美什闻听却不仅感到有趣,恩奇都的情绪过于平稳,平常总是一副慢慢吞吞不温不火的样子,但他那张漂亮的脸蛋儿上展露些情绪的时候,又显得恶劣,又有些可爱。


“这可真是胆大包天,你已经准备好为自己的发言付出代价了吗。”

吉尔伽美什把手上的文件扔在一边,靠在椅子上交叉着手指。


“您没有所期盼的东西,不论我做出什么来您都不会满意。”

报复性的行为谁不会做,他有样学样合上自己的绘本,靠在沙发上交叉手指。


“这是你的工作,与我无关,这么说只能证明你无能而已,你这骗子。”吉尔伽美什做不出翻白眼的低能动作,但他对于恩奇都的弱智报复行为同样感到嫌弃。


“既然您这么说的话,那我只好说,如您所愿吧”

恩奇都耸耸肩膀,重新握起笔绘制起来,只是略过了那页蝴蝶,不再进行下去了。吉尔伽美什看在眼里,他虽不言语也不挑明,但那只黑白的蝴蝶好看极了。


一个月的时间过的很快,在他们每日的“欢声笑语”中越走越长的,或许是“爱丽丝”先生脑子里的天马行空,也或许是宝石大亨受了诅咒的一双眼睛。按理说,恩奇都应该寻一个日光充足的午后向吉尔伽美什展示自己这些天来的作品,但他偏偏选了一个刮风下雨的晚上。


面对那一排又一排的展示架上的精美作品,他不嫌浪费,也不觉得可惜。所有冠上了吉尔伽美什名字的物件都理当昂贵,国王大人昂着头颅,开屏一般欣赏骗子工匠给他制作的精巧物件,质地优良甚至绝佳的石头们令他被小小的取悦着,可自始至终那些小东西也没能让恩奇都赢下赌约。


吉尔伽美什依旧什么色彩也并未看见,恩奇都没法分清在他波澜不惊的神情下是否藏匿着一颗被冰冻的心脏,或是下沉的海洋。他也并未在意输赢胜负,吉尔伽美什像是对此结局早有准备。


仿佛为期一月的梦终于清醒了。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骗子。”

骗子骗子的,恩奇都也听了不少次,与其说是不在乎,不如说早就已经听习惯了。吉尔伽美什没有看向他,只是把玩着那些饰品,恩奇都却觉得他像是身在一处旋涡里,或是没有开灯的房间,总是笼罩在一层阴影之下,即便他依旧金光闪闪。


“您没有期盼的东西,做什么都是一样的”恩奇都平静道。

“哈,当初信誓旦旦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垃圾。”吉尔伽美什语气不善,咄咄逼人,但恩奇都只觉得他像个没有得到玩具的幼稚小朋友。

“坦白说,这是我第一次失败,先生,您知道我只陈述事实。”恩奇都顿了一下,吉尔伽美什却并没有回应,没说对他的处置,也没说接下来如何行动。


“浮世皆为梦幻,你我同为倒影。”并非是叹息于自己的失败,他口中喃喃着,仿若咒文。

“哼,你也会说这种话。”随手扔下手中的单片眼镜,那上面镶嵌的钻石群如星光闪烁。只是依旧入不了吉尔伽美什的眼。


“但您却没有倒影。”恩奇都说着,看也不看那些自己制作出的物件,他只想把吉尔伽美什从掩埋在肋骨之下的旋涡里挖出来。“石头们无法倒映出您,只因吉尔伽美什比任何梦幻都真实”。


吉尔伽美什已然尽量使自己变得宽容些,只是背脊神经上攀缘的细密怪异遍布他的心脏。那是种奇怪的感觉。


“吉尔伽美什不再有想要的东西了。”恩奇都盯住金色的国王陛下,但陛下的名字似乎割裂了他心中某一个部分,那双掀不起涟漪的血月双眼里分明是燃烧的火,或是绽放的花。


冷飕飕的空气裹着夜晚钻进舌簧,美丽的工匠先生的“仙境冒险”结束了。


“话说的动听多了,但换上一套辩解就显得廉价,你输了。”

“愿赌服输。”


偏偏谁也没有提起有关赌约的话题,本以为吉尔伽美什会直接将自己扔出去,原以为他会觉得这是冒犯,可那人没有再言语,就像安安静静降下的白雪,无声无息,只有寒冷昭示。此刻恩奇都依旧坐在软垫椅子上,满桌讨他喜欢的菜肴一点儿也不具备吸引力。


屋子外面忽然乍响的惊雷令整间屋子的光都黯淡了下去,不出几分钟跟夜色混为一体。仆人们披着雨衣纷纷修整电路。房檐屋顶上淅落的暴露作响,沾湿草坪,灌满水渠。连同星星月亮都被大片乌云藏起。只是另有一些折射的不规则光线没有被黑暗遮蔽,那些冷光蹑手蹑脚穿过他们两人之间,缠绕着下沉的灵魂。


吉尔伽美什说不上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感受得到内心的苦闷。这样的字眼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但此时此刻却又如此贴切,他很想把一个滚字说出去,也很想直接跟这个小骗子说收拾你的东西,明天开始离开我的视线。但他的嘴巴就好像被糯米做的米浆粘合住了,话到嘴边,又觉得厌倦。


恩奇都并不能感受的如此精确,但他明白。吉尔伽美什根本不像他表现的那样平静,他总是高高在上的,是屹立不倒的顶级商人。但那个夜晚见识到的孤独还是在他脑海里打转,为什么呢?为什么他没有寻求之物呢?为什么他没有期盼呢?


没有吃到任何食物的嘴巴里,总觉得有些苦涩。

已经是午夜时分了。


恩奇都推开了椅子:“您尽管让我身败名裂也无关紧要的。”他的声音里带有一些怒气。“我自然深知这些物件是无法唤醒您眼中的色彩。”


吉尔伽美什安安静静听着或像是争辩或像是孤注一掷的声音,那是恩奇都从未发出的,似乎有些焦虑的情绪。他只觉得有些好笑。

“自然?那么你是承认自己是个欺世盗名的混账垃圾?”


“那样也无妨。”恩奇都说着。


“但现在我只想做一件事情。”他凑过去摘下吉尔伽美什外套上的金色胸针,其实他实在是想不通又不服气的,美丽的工匠先生按住他主顾的双肩,直勾勾去看他,虽然恩奇都从来都没有用这样的态度对待任何人,但是他从不考虑后果笔直前进的态度倒是一如初见时的张狂,不知礼数的混蛋。


“你想要的东西,期盼之物,如果宝石无法归还那些色彩,我就一一为您找来吧。”他捧住吉尔伽美什的脸颊,养尊处优的肌肤烫痛了心脏,也融化霜雪。

“身败名裂也好,声名狼藉也好,我并不在乎那些。”


恩奇都深知那夜所见的,这双正在凝望他的眼睛里所藏匿的星辰是吉尔伽美什无法揭过的痛楚,那疼痛或许已经足以被他淡忘,但孤僻乖离的爪牙却与他失去色彩的世界一同如影随形,他明明是光芒四射的,就像是盛在砂砾中的一枚钻石。


哪怕吉尔伽美什并不自知,恩奇都想,自己是知道的。那声音是来自吉尔伽美什的眼底,一下一下重锤敲击在灵魂上,饥渴执着,震耳欲聋。好比在黑暗中看见了烛火,在巨浪里攀附了浮舟。


“如果可以的话”恩奇都耳侧的长发倾泻在吉尔伽美什的肩膀,在一片漆黑里,只有淡淡的青草混着花园中玫瑰的香味。


“您应该听听自己狼狈的嘶喊。”


这恐怕是吉尔伽美什今年听过的最有趣的笑话了,若是那套虚与委蛇倒是大可不必,只是恩奇都是学不来那套的。他是搞不懂恩奇都究竟瞎感受了些什么,但他又确确实实把每一个字节都狠狠卡进了自己心中的凹壑。


不论春夏秋冬,狂风暴雨总是来势汹汹,锐利如箭。时长伴随着电闪雷鸣翻滚震荡,它总猛然冲破黑夜白昼,随意任性的横冲直撞,只在自己双目所追寻到的地方厮杀着、吞噬着腐朽的枯木,冲刷着轻巧的羽毛。


恩奇都的长发蹭到吉尔伽美什的脸颊,轻微的酥痒不经意就令人想到盛夏的树叶。是的,就好像在盛夏夕阳后,风停树静,寂静降临的时刻,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响,只有漆黑绵长透过树叶的间隙。


然后屋子里回荡的黑夜连接上灯火,洋洋洒洒。

今夜窗外并没有什么美丽苍白的月亮,吉尔伽美什得以在恩奇都的眼中,看到那一点绿色的光。


第二天的黎明破晓时,昨夜的风波又仿佛安然入睡了。

女仆们推开窗户,掸去室内的灰尘,当暴风雨过去之后,风吹雨打的泥泞草坪终于获得安宁。


评论(6)
热度(121)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啵啵啵菠萝哒 | Powered by LOFTER